我一坠,连忙跟上去。
电话是小舅子打来的:“哥,小桃子不太好,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回来看看?”
我心一松。
段嘉巧旋即皱眉:“小桃子?”
他居然,一点都不记得了····…
不记得我怀孩子之初最爱吃桃子,不记得他曾为了我,半夜爬起床满城市的找桃,也不记得他亲口给我肚子里孩子取的这个名字····…
段允解释了一句,他才松眉头。可下一句话,却再次把我打入无底深
渊。
“怎么?岳舒禾这是没借口硬找?我不在她身边她就不能活了吗?”
“不是,哥·····.…”
“你帮我跟她传句话,既然有骨气不接电话不回信息那就硬气到底,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见我,我很忙,没工夫陪她珩这些把戏。”
他无情掐断电话,连带着我全部的希
望。
我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心这样冷过。
冰冷刺骨的让人心生绝望,只余室
息。
像是觉得不解气,他又给我发了条信
息-【拿孩子做戏你也不怕真的应验,下次你还想用什么借口?要说你不好?还是你要死了?】
【岳舒禾,你要是再这么无取闹,
那就离婚!】
“死’之一字,刺得我浑身一颤。
冰冷的血液逆流。
我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,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当初婚礼现场,那个单膝跪地,说要许我一辈子的段嘉珩还历历在目。
如今这才几年?他连离婚,都能说的这样自然又随意了。
可是段嘉珩,不喜欢我了,为什么不说呢?你一早告诉我,我就不会死了呀。
为什么,还要让我心存幻想?又为什么要糟践我的一颗真心?
我不是铁打的,我也会觉得疼的呀。
回应我的,只有带着消毒水味的冷
风,以及门后,沈诗诗娇嗔温柔的声音。
那一刻,我对段嘉珩,好像再也喜欢
不起来了·····…
段嘉珩出完差回去,已经是三天后的
事。
托婆婆的福,被我健健康康带来这个
世界的小桃子,住进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。
段嘉珩回到医院,才换上白大褂就见他同事一脸沉重。“老段啊,工作是重要,但是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吧,把家里的事处好再来上班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