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珩困惑:“好好的,我休息什么?”
对方显然被他问住,迟疑着,不太确定:“这…还好啊?你老婆···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门口着急忙慌跑来个小护士,拉着段嘉珩就往门口走。
“段医生你可算回来了,你家孩子情况很不好!我联系不到你妈妈,你赶紧去新生儿重症监护室,可能得签病危通知书。”
段嘉珩被拉了个踉跄,好不容易站稳,人已经被连拖带拽扯到重症监护室门口。小桃子的主治医生一口气都叹不完。
简单给段嘉珩说过小桃子的情况就要把病危通知给他。
他却皱着眉一把推开:“什么意思?
什么叫孩子要是撑不过今晚就没了?我妈不是说她很健康?”
是啊,他妈说健康他就信。
他妈说我要去外地坐月子,他问都不问。
我不是没见过段嘉珩爱我时的样子。
当年,我稍微磕碰他都能连夜赶到我身边就为哄着我不哭,现在的不闻不问,无非就是不爱了。
不甚在意,自然不会多问。
就像,他不会像寻常父亲一样,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自己的孩子。小桃子出生至今,都没有见过爸爸和妈妈。
我靠着厚重的阻隔门,过了最绝望的那股劲后,情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医生无奈,只得再仔仔细细把情况跟段嘉行说了一遍。
听到最后,段嘉珩拿着单子的手都在颤。
可他是医生,他知道病人最耽搁不起的就是时间。
我看着他颤颤巍巍签下那张单子。
人群散去的时候,他又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。
我能清晰看到他脸上复杂盛怒的情绪。可这次手机那端连通话声都没了。
时间太久,手机早就关机。
那声冷冰冰的机械音传出来的时候,段嘉行的脸黑成了锅底。
“岳舒禾!真有你的!”
他咬牙切齿,握着手机的五指用力到发白。
他又打给了他妈。
婆婆不知道在那头说了什么,他忽的勾唇冷笑。
“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居然还能这么安然的坐月子珩失踪?她是死的吗!?”
“既然这么不在乎这个孩子,她生她干什么?!”可是,不能怪我啊。